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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mit相当于国内什么大学(高校发力学部制,岂是换名般简单)

文|中国科学报记者温彩飞

近年来,我国许多高校都在努力构建院系体系。

6月15日,山东财经大学成立公共管理与法律学系。6月13日,山西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成立大会召开。5月,山东师范大学成立马克思主义系。

去年,太原理工大学、中国海洋大学等高校也在系制上进行了局部或全局的重组…

对于国内的高校来说,院系制并不陌生。1999年,北京大学成为中国之一所进行院系体制改革的大学。之后,武汉大学、北京师范大学、重庆大学等高水平大学相继尝试了水部制改革。

现在,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大学设立院系?院系制对高校的发展有什么推动作用?

教员制度为什么行得通?

“有了一个学院,为什么还要一个系?”这大概是正在进行院系体制改革的高校的老师问得最多的问题。

究其原因,还得从中国大学管理的演变说起。1952年我国院系调整后,民国时期的系制被废除,“校-系”两级管理成为大学管理的主流。

改革开放后,高校逐渐形成了“校-院-系”三级管理。一开始学院数量不多,类似于今天的学部,大部分是单一学科。

本世纪初,学院再次分化,做大做强的院系纷纷成立自己的学院。很多综合性大学,二三十个学院同时存在,也带来了管理效率低、成本高、学科壁垒严等矛盾。随着高校的发展,这些矛盾日益突出。

“一个简单的事情,院长要奔波好几个部门,却没有一个人或者组织对学院的情况负责。”这是时任重庆大学校长的林建华在接受媒体采访时,谈及自己在学制改革前的感受。

1999年,北京大学在全国率先探索学部制改革,成立了四个学部学术委员会。2000年,北京大学与原北京医科大学合并组建新北京大学后,原北京医科大学成为北大医学部,院系制进入中国高校视野。

“蛋糕从‘细分’变成了‘粗分’。学校的管理更轻松,效率更高,这才是学校喜欢的。”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系教授洪说。

从2006年开始,不仅是原“985工程”高校和原“211工程”高校,还有省级重点高校(如重庆工商大学等。)和地方高校(如河北大学、大连大学等。)都加入了院系体制改革,实行了部分或全校重组。“这些学校规模大,学科齐全,大多有联合办学经验。”福建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副院长王说。

现在国内高校的系制建设是出于什么原因?

2021年,我国设立“交叉学科”类别,成为第14个学科类别。“我国高校发展院系制的基本逻辑没有改变,发挥跨学科的努力可能是新一轮院系制改革的动力之一。”采访中,一些受访者表达了这一观点。

“院系体制改革是高校发展的趋势。随着“双一流”建设的推进,对于地方高校,尤其是师资力量薄弱的地方高校来说,教师制度的改革对于助推学科建设非常有帮助。”一位“双顶”高校学制改革的亲历者张毅(化名)如此说道。

相比刚实行时的系制,被校园里的老教授质疑为“乱搞”“增加管理层次”。洪指出,现在不愿意加入该系或没有条件、找不到合作伙伴的高校,都面临着校园话语权弱化等风险。所以自从实行学部制以来,似乎没有太大的阻力。

学院适合虚拟现实吗?

追求扁平化管理是学术体制的进步之一。

这源于中世纪欧洲名为教员的教员制度,后来流行于英国、德国、日本等国的大学。自上世纪以来,随着现代大学的发展,形成了不同模式的系制。比如德国是院系制,即大学-院系-讲座制(后改为系);在英国是大系统,即大学——大部分系(或学院)——系;美国学院制,即大学-学院-系。

除了精简机构之外,这些采用院系制的大学都把教授治校和跨学科作为改革的本质。

张毅说,高校涉及两种管理模式。一种是行政部门通过配置资源、制定规章制度来管理部门,不涉及学术事务;另一种是将具有共同价值观的学院聚集在一起,学科相近的学者通过协商讨论决定学术发展,弥补垂直管理的不足,增加学术话语权。对于后一种管理模式,教员制度是一个很好的载体,旨在减少行政化倾向。

经过20多年的发展,学院制逐渐形成了实体、虚拟体和虚实结合三种模式。学界普遍认为,实与虚的区别主要在于有无行政权力或政治权力。

王指出,实体部门不仅具有跨学院的学术权力,还具有原有的学术权力、行政权力(学院管理)和政治权力(党务组),如北师大教育系。虚拟体育系只有跨学院的学术权力,比如江苏师范大学。虚实结合的院系介于两者之间,比如大连理工大学。

他进一步指出,三类部门各有利弊。

随着实体部门管理重点的转移,学术部长的职责也扩大了。学院服从教务部长的统一安排,有利于提高管理效率。然而,学术部门和学院之间在权力、职责和义务方面存在协调不良的问题。比如教务部长和院长都是科级干部,那么当他们出面协调资源的时候,很多工作就不好开展了。

虚拟体育系作为一个一流的隐形学术组织,不会增加行政管理的压力,也不会有更多的行政人员。而学术部门对所辖学院或研究机构的统筹能力较弱,每个部门都类似于一个“拼盘”,学术部门不一定能很好地整合资源。

在虚实结合的院系中,权力的归属更加复杂,招生权、人才评价权有时归院系,有时归学院。“在‘谁说了算’的问题上,很容易出现真实空地带。”王对说道。

“要根据实际情况决定,但要把握更低原则。”张毅告诉《中国科学报》记者,其实,学院的师资力量是虚拟的,而学院的师资力量是虚拟的,所以不应该有“双实”或“双虚”。前者相当于增加了一个管理层级,后者会导致学制无法发挥真正的作用。

当然,虚与实的界限不是绝对的。比如,一开始北大的院系制度改革,主要是发挥人员 *** 和考核的作用。2014年前后,院系逐步实施学科建设、教学合作和学科交叉。它的路径是从虚到实,但总体来说是虚的。张毅解释说,建设中资金和人员的配置是不可或缺的,这也是逐渐增加的原因。

洪对此有不同看法。在他看来,由虚入实是一种策略,但最终结果是朝着“实”的方向走,否则改革容易出现虎头蛇尾的问题。

学习部长:一个不可忽视的角色

2019年,深大启动教师制度改革之前,高教所所长李俊调研了全国23所原“985工程”高校的教师制度建设情况。

“教师制度改革的核心是在学校、院系和学院之间合理地重新分配权力。否则,实质性的学院很容易被异化为‘扩大的学院’,虚拟的学院很容易成为‘制度化的学术委员会’,难以发挥学院在现代大学治理中的独特作用。”李俊说。

在他看来,学术部门应该成为一个“强化的学术管理枢纽”。学校应将最实质性的学术管理权,如职称评审权、人才评审权、学术项目评审权等,下放给学术部门。学校的学术管理权应集中在学术管理的方向、策略、政策和监督上。

但现实中,一方面一些高校要求学科整合,另一方面放权不到位,导致院系缺乏自 *** 。

同时,学院要将学科建设、教师考核、培训等学术管理权力移交给教务部门,学院主要以日常教学、科研、行政管理为主。

但现实的复杂性在于,虽然系里规模大,资源多,与学校的博弈更有利,但暴露的问题更多,矛盾更复杂。

王解释说,比如学校给系里50个入学指标,系里各学院竞争激烈。这个时候,学部部长作为“带头大哥”,就需要出面协调谁多谁少,今年给谁,明年给谁的问题,还要代表学术部门向学校甚至更高的院校争取资源。

“新的院系文化尚未形成,院系原有的亚文化毫无同情心地面临消亡。有些老师抱怨的时候,把矛头指向系领导和他们的能力,而忽略了学校和校领导。”洪文成惊呼道。

“学部制最薄弱的一点其实在学部层面。加强学术部长的领导力建设是一个大课题。”洪指出,选择学术部长作为学院院长显然是不正确的,这也增加了问题的复杂性。

李俊在调研中发现,许多高水平大学院系的主要管理者既有行政职务,也有学术职务,“尤其是在实体院系,这种情况更为突出”。甚至在虚拟体育系,教务部长也是学院院长。“‘两栖’身份容易导致部门管理中行政权力和学术权力的混淆,学术权力被行政权力削弱甚至取代。”

意识到这一点,北师大成立教育学部时,学院院长没有行政级别,只是作为“学术召集人”,系里的行政人员不再担任学术机构的职务。

在洪看来,学术部长应该有能力领导学科建设,处理利益分配,处理本部门的新文化建设,但现实是他们很难有时间和精力全心全意地处理这些事情。“加强学术部长领导力培养应纳入高校工作日程。学习部长也要提高自身修养,个人学术发展和领导力提升要做好。”

做好这一点,也是教授治校的保证之一。

如何实施跨学科?

虽然学科交叉被视为高校学部制改革的动力之一,但在上一轮学部制建设中,学科交叉的效果并没有达到预期。

正因如此,李俊在调研中发现,“老师和学生对系制的感受并不深,以为只是换个名字,听起来‘高大上’”。

在上一轮高校院系体制改革中,“合并相近项”是大多数高校的选择,即把学科相近的学院合并为院系。这使得跨学科的功能很难发挥出来。

王认为,这或多或少受到了国外大学院系体制改革的影响。比如巴黎大学,成立于13世纪,有神学、医学、法学、文学四个系。那时候没有跨学科的需求。

此外,在上一轮部门制改革中,大部分高校的主要目的是机构重组,“动了一部分人的奶酪,就要换个新名字”。因此,在跨学科的运作中,一些高校也缺乏深入的思考。虽然建立了一批跨学科平台,但发展良莠不齐,有的已经名存实亡。

如何充分发挥部门的跨学科作用?

“院系制改革要打破原有的分科思维,但也要避免为了交叉而交叉的做法。”李俊举例说,个别大学的教育部门有教育学、心理学和体育三个学科。从表面上看,它们似乎为跨学科研究提供了一个平台。但是,“三个学院差别很大,没有共同的愿景和主题。当他们这样做的时候,他们会回到各自的学科。”

“交叉目标要明确,要以国家战略为导向,围绕国家知识创新、学术或文化的中国道路,建立一个部门或类似部门的综合研究所,让参与者通过一条主线真正团结起来,有共同的理想和追求。”李俊说。

王对此表示赞同。例如,他说,碳中和和二氧化碳排放峰值是一个需要多学科的研究领域。为了培养碳中性人才,学部的设立可以打破文理界限。

像这样的交叉学科不在少数,是以研究所的名义组织开展的。为什么要用系名?采访中,受访者均表示,不一定要叫某个研究所、交叉学科学院、创新学院、文理学院,但在职能侧重点上还是有区别的。

张毅指出,跨学科研究分为科研和教育两个方面。交叉研究更多的是单个学者之间的合作。“相比较而言,系制在教育方面会发挥更大的作用,尤其是在系与系之间的合作方面。”

比如北大每个系都有一个分管教学的副主任,组织学院的教学院长参与跨学科的教育项目。人文系开设的“古典文献学”课程,汇集了教语文、哲学、历史的老师,共同探讨课程的发展。

“真正的交叉学科是研究课程设计和人才培养的。”王对此给予了肯定。目前他所在的学院开设了教师教育博士(数学方向)。“我们请了两个数学系和一个教育专业的导师一起指导学生。”

也许,系制建设要交出的下一份成绩单,就是跨学科的成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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